从真实到虚构：试析《祝福》的可靠与不可靠叙述

来源：核心期刊咨询网时间：2013-03-19 14:2512

摘要：一． 引言 《祝福》是鲁迅短篇小说集《彷徨》的第一篇，它通过成功塑造祥林嫂这一悲剧人物形象，深刻地揭露了封建宗法思想和封建礼教对旧中国劳动妇女的无情摧残。从叙事学角度来看，小说以第一人称“我”贯穿始终，以“我”的眼看鲁镇的人生百态，人物命运

一． 引言

《祝福》是鲁迅短篇小说集《彷徨》的第一篇，它通过成功塑造祥林嫂这一悲剧人物形象，深刻地揭露了封建宗法思想和封建礼教对旧中国劳动妇女的无情摧残。从叙事学角度来看，小说以第一人称“我”贯穿始终，以“我”的眼看鲁镇的人生百态，人物命运的多舛。“我”见证了祥林嫂从鲁四老爷家的佣工到农民贺老六的媳妇最后沦落为丧夫丧子的乞丐，最终惨死街头。然而，小说中的“我”是否就是作者本人呢？这个问题，传统小说家和当代小说批评家各执一词。前者认为，“我”即鲁迅本人，因为从所描述的场景和小说的创作背景来看，符合鲁迅的身份。“鲁镇”，“鲁四老爷”可以明证。后者则认为，“我”并非鲁迅本人，而是鲁迅虚构的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形象。“我”憎恶鲁四老爷，同情祥林嫂，但又软弱无能，无力给祥林嫂以帮助。在结构上，“我”起着线索作用，是祥林嫂悲剧的见证人。从叙述眼光和叙述声音的角度来看，后者的观点显得更为可靠。在《祝福》这篇小说中，作者采用了第一人称叙述的双重视角，即叙述声音和叙述视角合二为一，所以“我”既是现实的，又是虚构的，“我”的叙述也兼具可靠性和不可靠性双重特征。二、何谓叙述的可靠性与不可靠性

叙述的可靠性与不可靠性一直是叙事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此中外叙事学家有不同的看法。里蒙·凯南首次在《叙事虚构作品》中提出“可靠性”这一概念，并解释了何谓“可靠的叙述者”与“不可靠的叙述者”。他认为前者是直接参与到故事中，并对其评论。而后者与之相反，其原因主要来自于叙述者本身知识的局限，其参与程度和价值体系。里蒙·凯南则认为，一个隐含的故事叙述者，很可能是可靠的。但当这种隐含性日渐明晰时，叙述的可靠性就减弱了。布斯在《小说修辞学》中也提到，可靠的叙述者是叙述者在讲述故事时，与作品的思想规范相吻合，不可靠的叙述者并不如此。戴卫·赫尔曼拓展了布斯最初对“不可靠性”的定义，指出叙述者的不可靠性也可能表现在知识，感知，伦理和价值评价方面。包括对文本的“误报，误读，误评，不充分报道，不充分读解和不充分评价”。

中国学者申丹针对当前西方学界对“不可靠叙述”的认知与修辞两种研究方法，指出这实际上涉及两种难以调和的阅读位置，对“不可靠叙述”的界定互为冲突。根据一种方法衡量出来的“不可靠叙述”依据另一种标准完全有可能变成“可靠”叙述，反之亦然。这种观点为国内很多叙事学者所认同。

谭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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