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安：制度演化分析的现实意义

来源：核心期刊咨询网时间：2013-11-11 10:4612

摘要：当代社会持续不断的制度创新引起了现代经济制度结构的重组和振荡，一方面，这种创新创造了的利润机会，导致了实质的收入和财富增长；而另一方面，它又产生了混乱，并导致某些当事人的个人损失，以及大规模的经济重组。这一类制度变迁引发的争议和问题，都亟

　　当代社会持续不断的制度创新引起了现代经济制度结构的重组和振荡，一方面，这种创新创造了的利润机会，导致了实质的收入和财富增长；而另一方面，它又产生了混乱，并导致某些当事人的个人损失，以及大规模的经济重组。这一类制度变迁引发的争议和问题，都亟待制度层面的理论研究给予解释。

　　现代网络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以及知识经济和信息经济时代的来临，导致人们的社会生活方式和生活环境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信息技术导致的信息的快速传播和海量聚积以及知识的专业化和分工对制度创新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在信息时代人类如何有效利用和管理知识和信息，成为制度创新的重要内容。然而，在本世纪初，美国先后出现的LTCM金融监管事件和安然会计丑闻事件都充分说明，制度创新在带来利润和增长的同时也可能引致的巨大风险。就我们目前的人类认知能力和知识水平而言，我们还无法设计任何层面的完美制度架构。这一问题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基于经济效率需求方面的制度创新可能带来财富和产出的增长，但会因为一些制度建构中未知的外部因素干扰而导致制度框架的系统性风险；二是任何制度创新在正式制度层面的建构性变迁都会被非正式制度的变迁和演化所约束，一种正式制度的成功与否，较大程度上取决于它与共同体内部的非正式规则约束的兼容性。但就目前主流经济学基于均衡和最优调节的“经济人”理论，只会将人们引入制度理性的陷阱。对主流经济学关于制度分析和解释的强烈不满，是制度演化分析的一个重要条件。它开始引导人们从非均衡的、演化的、系统的视角重新考虑制度问题。

　　其次，后社会主义国家的转轨改革以及比较经济学的窘迫情形，要求制度分析范式从传统的“主义范型”比较，转向更为一般的、本体论的制度研究。转轨经济改革中制度变迁的不同路径及其发展所展示的制度变迁现实，以及后社会主义国家所经历的制度的兴衰和起伏，已经成为一个极佳的“制度研究对象”和一种应用和检验制度理论概念和体系科学性的实验室。进行了二十余年的中国经济改革，在资源配置方式上正在从行政控制的计划配置向市场配置转移并取得了惊人的绩效。这一过程的推进和制度变迁是和此前制度研究的先驱们的探索分不开的，正是他们在这项智力事业中的付出和努力才使我们对制度的认知转向演化分析的视角。但中国渐进改革在保持稳定前提下的进一步推进，需要更高层次的宪政体制的制度变迁来支撑，但这种正式制度架构的建立和型构在多大层次上受人们理性的控制，又在多大程度上可能受到类似文化传统、价值观念、信仰甚至认知模式和思维习惯的影响和扰动，都是制度演化分析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同样，俄罗斯转轨改革中采用“休克疗法”导致经济休眠的意外结果所引发的抱怨和动荡以及经济秩序混乱和目前经济复苏迹象的产生，需要人们进一步思考正式制度演化建构和非正式制度演化各自的内部机制，以及二者相互契合的作用机理。比如非正式制度的演进以及文化、价值观、认知模式等因素扰动正式制度变迁，可能导致制度变迁从理性设计的轨迹发生偏离，偏离的方向会如何演化以及对偏离的控制实施等。激进制度变迁的失败教训需要演化经济学从过程和系统论的角度来重新阐释，此外，俄罗斯转轨经济未来发展的方向也需要制度演化分析来提供一种思维范式。总之，转轨经济提出的制度难题是制度演化分析可以大有作为的研究领域。

　　另外，制度演化分析的意义还在于对巨大社会变迁所带来的系统性振荡和不稳定的解释。比如，信息技术发挥和网络技术的普及导致的信息传播、扩散、应用和管理问题；高科技和专业化生产和营销导致的网络性系统风险提升和道德风险等问题；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加速引起的跨国贸易的扩展以及新贸易形式的出现；市场条件下开放社会的工商体制以及金融和信用制度、资本市场的风险与惯例等，在全球范围内的规范化趋势及其与非正式规则的兼容问题；制度演化中向效率型方向的收敛以及非正式制度和不确定可能导致的制度分岔等问题。

　　概言之，制度演化分析作为制度分析范式和方法转换的一个新方向和经济理论探索多元化的一个努力，其发展和现有的成果已经昭示了它的巨大力量，它需要更多的人为此投入智力和精力，而这种努力决不是会是一种“智力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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