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现代化的新时代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国际视野与国内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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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摘要]面对新时代的新发展形势、新發展任务，进一步推进终身教育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从战略目标来看，加快完善全民终身学习体系是重要任务，具体内容包括：政策导向，推动体系建设;评估监测，促进目标实现;开放融合，强化治理能力。从国际视野来看，

　　[摘要]面对新时代的新发展形势、新發展任务，进一步推进终身教育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从战略目标来看，加快完善全民终身学习体系是重要任务，具体内容包括：政策导向，推动体系建设;评估监测，促进目标实现;开放融合，强化治理能力。从国际视野来看，全球学习型城市建设需要应对各种挑战，具体措施包括：共同愿景，拥抱终身学习文化;因地制宜，驱动社区学习发展;打破界限，协同合作应对疫情危机。从国内实践来看，我国各地的学习型城市建设取得了良好的成果，也孕育着新的实践，具体经验包括：善学善治，依学治理，城教融合;提质创优，统筹协调，社会参与;法制引领，重点建设，创新途径。

　　[关键词]现代化;学习型城市建设;终身教育;国际视野;国内经验

　　习近平同志在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强调，在“十四五”新发展阶段，教育事业要在新发展格局中，通过完善机制构建更加灵活、资源更加丰富、学习更加便捷的终身学习体系。面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以及新时代的新发展形势、新发展任务，围绕国家战略、国际视野、国内实践等方面，深入探索提升学习型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对策方略，对进一步推进终身教育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新时代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战略新目标

　　习近平同志多次在重要会议上指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绝不是一时一事、一域一国之变，而是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具体到教育层面，无论是从价值导向、教育影响、教育功能来看，还是从服务对象、服务资源、生活形态来看，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为了应对这种变化，在指导中国教育现代化发展的阶段性纲领文件——《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中，以“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为核心，从多个维度出发制定了明确的战略目标。为此，黄健认为，应当由此出发制定并完善符合新时代的国家战略，为终身教育推进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绘制详细的目标与任务、路线与路径、制度与政策等①。

　　(一)政策导向，推动体系建设

　　总体来看，终身教育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在全球可持续发展、国家战略规划、社会发展三个方面有了新的进展。

　　从全球可持续发展来看，联合国峰会2015年通过了《全球可持续发展议程》，明确指出并着重强调了终身学习，是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的根本途径，各政府要达成峰会围绕可持续发展提出的倡导，就必须采取更有力举措更大幅度、更广深度地完善学习型城市建设，推进全面终身学习。为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组织召开了四次学习型城市大会，组织全球城市进行经验交流与共享，以谋求实践的新进展。

　　从国家战略规划来看，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教育领域的战略规划，涉及终身教育推进与学习型建设的内容可以归结为一个完善的理论体系：远景目标继续重申“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实践任务是建设教育强国，提升国民素养;发展策略强调围绕终身教育思想，凸显公平性、协调性与统筹性，体现包容性、全面性与全民性。简单来说，就是将构建学习型城市作为实现学习型社会的重要基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提供有力支撑。

　　从社会发展来看，老龄化时代、后疫情时代、人工智能时代等各种社会新时代“景象”相互叠加，社会发展环境面临着更加严峻的冲击，不断涌现出新的问题，未来图景正在被不断重塑。不确定性已经成为唯一可以确定的时代特征。任何一个个体，都前所未有地依赖通过学习实现知识经验更新，从而为实现个体价值提供支撑与保障，同时带动国家、社会继续进一步向前发展。也就是说，对于社会发展而言，创建学习型社会的根本目标是要使学习效应最大化，而且唯有当整个社会学习效应最大化时，才能推动实现个体、社会和国家的可持续化发展。

　　总之，推进终身学习体系、学习型社会建设，是政策的重点内容和核心目标之一，是促进经济社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举措和关键动力之一。

　　(二)评估监测，促进目标实现

　　新时代也是新起点，要达成推进终身学习体系和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政策预期，必须围绕人民群众多样化、多层次的需求，完善包括相关法律法规在内的各项制度，进一步优化各方面的资源配置。为此，张力认为，需要解决推进终身学习体系建设的若干重点问题。一是加强顶层设计。虽然上海和经济发达地区已建立起普通教育、职业技术教育、继续教育这三条通道间相互链接的关系，但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多年来教育普及的基本面来看，尽管一些指标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世界中等收入国家的水平，但整体上与发达国家仍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在不断提高正规教育、学历教育水平的同时，要注意衔接沟通各级各类教育，多关注继续教育、民办教育、非学历教育的教育供给，不断完善终身学习立交桥。二是做好中观规划。在新时代、新起点、新政策指引下，需要将“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顶层设计方案和基层实践更好地连接起来。“十四五”时期，教育工作更需要集思广益，把顶层设计和问计于民紧密结合，突出人力资源在构建终身学习体系中的重要作用。三是落实基层实践。从法律法规来看，目前急需一部与终身学习相关的法律法规，将终身学习体系纳入法治化轨道;从财政经费来看，财政经费在2019年已经突破四万亿元大关，非财政性经费已经突破一万亿元，但并没有完全支撑起中国特色的终身学习体系，仍存在需要突破的短板;从供需关系来看，更加需要善用各种各样的制度红利，联通财政资金和社会资本，激发市场活力，立足基本国情，打造适合人民群众多样化多层次需要的终身学习体系。

　　良好的终身学习体系和学习型城市建设，更需要建立科学的评估方式，对其实践进行有效的动态跟踪监测。对此，韩民认为，学习型社会监测评估指标体系的构建，应当根据国家综合发展规划，确立相应的政策依据和基本原则，明确监测评估对象，构建差异化的评估框架。学习型城市建设是一个高度综合的建设工程，需要一个综合全面的评估框架。要综合考虑政策输入及政策输入带来的过程及结果，涵盖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基本特征，明晰影响要素，依次确定各级指标。在评估的过程中，要将定性和定量相结合，保证数据的客观性、可获得性、连续性、简便性、直观性和可比性，通过结果真实反映学习型城市的建设程度。

　　(三)开放融合，强化治理能力

　　以国际社会目前对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新理念和新共识为分析原点，以教育治理能力与治理体系的概念原形为出发点，可以构建起学习型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理论指南。

　　从价值追求、制度完善、政策落实三个层面对治理体系进行剖析，政府应当主动行动，引领社会达成共识，并提供相应保障;同时，协调各利益相关方，调动相关主体积极参与。从政策执行能力、制度创新能力和个体学习能力三个维度对治理能力进行分析，学习型城市建设根本目的是个体学习能力的提高，其重要保障与根本基础就是政策执行能力和制度创新能力。基于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分析可以得出，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关键因素是确保学习过程与结果的包容性、参与的广泛度、行动的可持续度。因此，在建设过程中应坚持普惠与优质、开放与融合、短期时效和长效三个原则，具体实施三点任务方略：首先，要对目标人群有一个全面的覆盖，具体包括在校生、从业者以及弱势的老年人和残疾人群体等。其次，要通过体制机制的创新，提高政府部门和企事业单位各利益相关者服务供给能力，尤其是在疫情的影响下，应当充分发挥现代技术的作用。最后，要推动终身学习方案制订的科学性与民主性，通过确保多元共同主体的参与，制定符合需求的政策，完善终身学习发展的指标体系，设立多种形式的学分认可和奖励制度，构建更加透明开放的信息发布制度，完善灵活的资源配置供给体系，打造学习能力和需求评估机制，以此推动学习型城市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建设。

　　二、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国际新视野

　　广阔的国际视野能为终身学习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带来有益的思想启迪。当前正处于全球教育变革的重要时期，全球各地的教育系统及教育工作者都需要在这个背景下进行深入思考，以应对未来发展所面临的各种挑战。

　　(一)共同愿景，拥抱终身学习文化

　　大卫·阿奇雷纳认为，在拥抱终身学习文化的背景下，应当建立以下四个愿景：一是重点关注弱势群体，特别是老年人和残疾人群体等，这也是终身学习政策议题的核心。二是激发学习者的自主性，学习是由个人所主导的一项活动，在此过程中要建构自适应的学习路径，让学习者能够成为自主的学习者，这也是实现终身学习的基础。三是形成学习共同体，学习是一个集体的过程，高效的学习通常是发生在同伴群体之间的集体性行为，因此社区教育也是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载体。四是完善终身学习的生态系统，充分地利用所有的空间来学习，实现人工智能等技术型的学习体验。过去教育总是围绕着学校和机构，现在应当进行变革，把学习场所多样化、推广化，让学习者在不同的空间都能学习，实现更加丰富的学习体验。

　　在以上愿景和原则之下，包含十条关键信息和行动要点。第一，认识到终身学习的整体性;第二，认识到终身学习条件的多元化;第三，认识到终身学习的群体性，对群体的关注需要着重关注弱势群体;第四，认识到终身学习的公益性，在教育私营化和保护人们受教育的权利之间达成平衡;第五，让技术成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资源;第六，使学校和大学转变为终身学习的机构;第七，转变观念，让学校和大学意识到他们也应为构建学习型社会做出贡献;第八，地方层面支持终身学习计划，共同建设学习型城市;第九，增加终身学习的普惠性和广泛性，将所有的利益相关者纳入其中;第十，保障公民终身学习的权利。

　　(二)因地制宜，驱动社区学习发展

　　新时代发展社区教育，既是实现教育惠民的民生工程，也是开展终身教育、构建学习型社会的基础工程。目前的非洲大陆正在努力摆脱欠发达危机的泥潭，社区学习中心(CLC)作为非洲社区发展的驱动力，在该文化背景下有着独特的任务使命、工作原则以及运作基础，其社区学习与终身学习研究所在实践领域的规划更加侧重于提供政策建议和实践指南。在非洲推广社区学习中心的重要经验之一是要认识到社区学习中心是在校外进行有组织的学习的重要场所，城市、乡村的学习中心都可以通过不同方式组织各种形式的活动。由此可见，社区学习中心能够作为收集和传播与当地社区相关的信息和资源的中心，建设社区学习中心应该成为学习型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要步骤。

　　实践孕育了教育的新理论，新理论又推动了实践的新发展，终身学习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正是在这样辩证推进、螺旋上升的过程中得到进一步发展。目前，非洲范围内建立的以可持续发展为准则的社区学习中心，通过因地制宜进行改造和创新，逐渐适应非洲不同国家的国情与需求。Werner Mauch认为，应通过建立准则，包括微观层面、中观层面和宏观层面的具体步骤，以及在非洲范围内为政策的决策者以及实践者建立和管理社区学习中心的理念，为更多国家提供有效的社区学习中心的实践指南，以此丰富国家发展和国际实践的对话。

　　(三)打破界限，协同合作应对疫情危机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來势汹汹，学习型城市则在这次疫情中发挥了积累已久的优势。不少国际学习型城市综合利用城市中的教育资源，针对低社会经济背景的学生、人口老龄化、残疾人、患者潜在健康问题、移民和难民等重大问题，利用非正式和非正规学习资源，在硬件设备的支持、信息技术的使用、弱势群体的关怀等方面积极应对疫情，发挥了重要作用。

　　聚焦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有以下三个方面的教育危机。第一，新冠肺炎疫情作为一个公共健康卫生危机，政府首先需要及时向市民宣传相应的防疫知识，防止病毒快速传播。第二，学校关闭作为疫情防控的措施之一导致了学校教育的中断，学习的场所从学校转移到家庭当中。对于每个家庭来说，由于家长的知识文化水平、家庭经济条件等的不同，即便能够协助学生在家顺利学习，但所实现的程度还是不一样的。第三，新冠肺炎疫情对社会经济造成巨大影响，中小企业、服务业特别是餐饮、旅游行业等受到极大的冲击，面临向电子商务模式转型的急迫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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